第(2/3)页 他在王朝最鼎盛时期激流勇退,将锦绣河山尽数交予儿子。可新皇终究稚嫩,在此之前又无太大建树。 要说功绩,也就晏星辰写的《北翼山河记》中部里所记载的翎王救灾。 但这不足以震慑朝堂,还需要铁血手腕。 而他这个“先帝”却用天子镇国门,写下了最光辉的一笔。留给新皇发挥的余地,已经不多了。 却在这时,昭武帝又提出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想法,“父皇‘天子镇国门’……”他抬起的面庞被烽燧造型的灯台映得明暗交错,“儿子愿以身为盾守国门!” 天子守国门! 他要迁都! 明德帝一时愕然,看着儿子难掩激动心情,“你要把京都迁到凌州去?” 昭武帝显然已深思熟虑,不是心血来潮。他从袖中取出羊皮舆图,展开,朱砂圈出的凌州,正压在三国交界处如楔入敌疆的箭镞。 萧允德手中的茶盏蓦地倾斜,碧色茶汤在羊皮上洇开一片山河形状。 昭武帝的指尖重重按在浸湿的舆图某处,那里新绘的城墙标记还泛着墨光,“凌州虽为边城,却恰似悬在狼群颈上的利刃。儿子此次带人过去,重点是堪查地形,重建城防——以皇都为饵,可锁三关!” 他要把王都死死钉在这把刀尖上! 帝王守在第一线,给百姓最坚定的依靠。 烛火忽然爆了个灯花,将桌上的北疆舆图映得忽明忽暗。 “父皇以‘天子镇国门’创不世功业……”年轻帝王的声音坚定有力,“儿臣愿以血肉铸就新的国门。” “你要把社稷宗庙……都押在边城?”萧允德的声音里带着历经沙场者才懂的震颤。 昭武帝郑重点头,“儿子已密调三千玄甲军,以商队之名分批出发。” 他忽然起身,单腿跪地,“请父皇信儿子一回,凌州是刀尖,却也是最好的剑鞘。” 萧允德难掩喜悦,双手扶起昭武帝,“你皇妹没看错你。”或许意识到说漏了嘴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为父……的确没看走眼。” 昭武帝听到那句“你皇妹没看错你”便知,自己这皇位是时安夏为他争取来的。 皇妹在父皇心中的分量,如斯之重。他怎能辜负? 第(2/3)页